1988年石家庄流氓团伙大案,百天摧残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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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1月28日10时46分。

河北省石家庄市某刑场。

建国以来罕见的,凶暴残忍令人发指的流氓集团主犯邹文利、王彦、邹文权、李玉忠,汪宝君,被验明正身,押赴刑场,引颈待毙。

他们没有一个人高喊“再过20年又是一条好汉!”昔日桀骜不驯、凶残暴虐的“范儿”,也已荡然无存。相反,从那凝固的表情和失神的眼睛里,却流露出不易觉察的,对这个世界依依不舍的眷恋之情。

他们太年轻了!长者33岁,少者刚刚在人世间度过24个春秋。

也许他们此刻想到了自己的父母、兄弟、姐妹和妻儿;也许他们浑身颠抖,是因为恍惚中看到了那披头散发、遍体鳞伤的受害者复仇的眼睛;也许他们已经痛悔“早知今日,何必当初”,盼一线生路,自新向善……然而,大罪铸就,他们再也难以更改自己的命运了!

随着几声枪响,他们脑浆飞溅,痛苦地结束了罪恶的人生。

人已经死了。一切复归于平静。

而愤怒的市民和受害者们仍咬牙切齿,难解心头之恨:“太便宜了他们!”,“零刀剥他们的肉!”,“把他们剁成肉馅喂狗!”

他们的罪孽,实在是太深重了!

这是一个以邹文利为首,由9人组成,蓄意对社会进行报复,野蛮摧残女性的犯罪集团。

这个犯罪集团有3个固定的犯罪“黑窝”。以这3个“黑窝为据点,进行着有计划、有组织的流氓犯罪活动。

从年5月他们结成集团,到年9月全部抓获归案,短短多天,他们摧残了40多名女性。其中3名是年仅14岁的女中学生!

凡是被这伙犯罪分子扶持进“黑窝”的女人,不仅个个遭受到不同程度的侮辱,而且人人被折磨得伤痕累累。她们有的被刀、剑砍伤;有的被燃烧的火柴梗插进肉里;有的脸上、手臂上、大腿上和身体的最隐秘处,被这伙暴徒用烟头烫上了印记·····

有一位外地来石的杨姓姑娘,在火车站被这伙流氓骗进了“黑窝”。当她被蹂躏、摧残了整整一个月逃出“黑窝”的时候,她的身上留下了10余处刀伤和30多处用燃烧的烟头、火柴梗烧、烫的伤口。

这个流氓集团的“黑窝”,是野蛮摧残女人的魔窟和地狱!

省直某局宿舍楼1单元4号。这是主犯邹文利的住处。

三居室的宽敞房间里,除了一张双人床和一张用台球案支起的单人床,别无所有。粗糙、灰黑的水泥地面,被一片一片地染成了暗红色。若不是罪犯的供述和受害者的揭发、控诉,绝难想象这地面上大片大片的暗红色,竟是受害姑娘们血管里流出的凝固的鲜血!

床单、被,已被斑斑血迹染成了“花”。几条枕巾也被凝固的血粘成了皱团……

邹文利之兄、主犯邹文权的住处,是这伙流氓进行犯罪活动的第二个“黑窝”。

这是某军工厂的一间单身宿舍。厚厚的窗帘从不开启,窗紧闭。室内是呛人的烟、酒、血腥味混杂在一起的恶臭。四壁上是飞溅上去的凝固的人血。沙发已被刀、剑刺得百孔千疮。

血。地面、床上,到处是暗红色的斑斑人血!

黑暗。阴森,恐怖。这里分明是一间关押死囚的牢房和杀人场。

位于市中心的一个两居室单元楼房,原是本案被判处无期徒刑的罪犯刘亚先的家。由于这个流民集团选定了这儿为犯罪的活动中心,除了刘亚先外,房子的其他主人都被轰出了门外。

大部分受害人,就是在这里遭受了摧残。

这里的墙壁、地板、被,也像邹氏两兄弟住处一样,留有斑斑人血。尤其那条大沙发巾,就像在血中洗过一样。如果知道诺大一条沙发巾,完全是用人血染成了红色,任你是谁,都会心惊胆颠、毛骨悚然。

擦过血的纸,堆在屋子的各个角落。因为厕所的下水道被纸堵塞,室内地板、桌面、窗台、床下······摆满了这伙流氓排满尿的啤酒瓶和罐头瓶。

就是在这里,邹文利用刀逼着一个被他们侮辱以后,打得浑身是伤的姑娘,喝掉啤酒瓶里的尿,以供他继续排尿使用!

经办此案的一位老公安愤恨地说:“我办了几十年案,第一次遇到如此残忍的犯罪团伙。他们不是人,是畜生!”

年,春夏之交的石家庄,清新明丽。草坪如毯,绿树成萌。拔地而起的浅色高楼,琳琅满目的商品市场,预示着这座新兴城市的辉煌前景。市民们的表情轻松、明朗、愉悦。那些衣着入时,年轻漂亮的姑娘们,因为对生活、前途充满着强烈的自信和美好的憧憬,脸上总是荡漾着难以自制的兴奋和喜悦。她们没有想过,也想象不到,在这春光明媚的世界,在这文明美丽的省城,竟还会有摧残女人的魔窟和地狱!她们必须时时提防罪恶的魔爪从背后伸来,把她们扶进魔篇和地狱,毁掉她们的自尊和自信,毁掉她们赖以追求、憧憬灿烂前途的精神资本,甚至毁掉她们的生命!

因为男人变成了不可救药的魔鬼,女人才这样多灾多难……

年7月某日,夜幕尚未降临,市群艺馆舞厅令人眼花缭乱的五彩灯光和时而舒缓,时而疯狂的舞曲,已经撩拨得男女舞迷们心旌摇荡,难以自持。

一位年轻的姑娘飘然而至。在舞厅门口踱来踱去,似乎在等候她约好的舞伴。

伺机作案的罪犯王彦见“猎物”到了,风度翩翩地走到了姑娘的面前。

“请您一起跳舞好吗?”随即递上一张舞票

姑娘望一望这位衣冠楚楚的同龄人,以笑作答。

“让我请您先吃点饭,您不会拒绝吧?”

姑娘再一次含笑点头。

他把她带进了酒馆。

早已在暗中观察的同伙邹文利和褚某、张某,尾随其后,也进了酒馆。4个流氓对姑娘轮番强行劝酒。她醉了。她预感到一种不祥之兆。心紧缩了,浑身已经抖动。她想反抗,但力不从心——她不是他们的对手!

姑娘终于被扶持进了他们的“黑窝”。

“把衣服脱了!”邹文利坐在沙发上,大声命令着,眼里喷射出凶恶的光。

“不!不能······”姑娘刚一张口,邹文利一脚把她踢倒在地。抓住她的头发,用脚踢她的胸、腹、腿,踩她的头。姑娘发出惨的喊叫声。

终于,残酷的毒打,使她小便失禁了。耳朵里,也流出了点点鲜血……

姑娘在地上滚得浑身是土,蜡黄的脸上有几处伤痕。她像一只被狼叨住的小羊,惊魂不定,蜷曲在地上。

“站起来!洗一洗——把身上洗干净点儿!”邹文利发出命令。但眼睛看都不看她一眼。

姑娘的精神防线被彻底摧垮了。她不敢再反抗。顺从地洗净了自己。

色狼们面对被他们驯顺了的猎物,发出了一阵笑声。这笑声如荒野坟地里鬼魂吼出的怪叫,使她胆战心惊。她明白了色狼们叫她洗净自己的目的是什么。因为她已经注意到,他们色迷迷的眼睛,直勾勾盯住她身体。她自知在劫难逃。她准备忍受这群色狼的蹂躏,以尽快结束这令人颤栗的一幕,尽快逃出这阴森、恐怖的魔窟。

“把你洗过的水喝掉!”又是邹文利命令。

如同狂风暴雨中骤响的一声炸雷,轰得姑娘惊慌失措,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“喝!”邹文利的刀已经对住了她。

她蹲下身去,用双手捧起浑黑的脏水,凑近了自己的嘴。泪水从她的眼里滴落在地上。

“端起盆喝!”邹文利发出狼一般的吼叫。

姑娘跪在地上,端起了脸盆……
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恶魔们一阵满足的狂笑,因为他们看到她已经被彻底制服了,下面他们要干什么,她也不敢反抗了。

就在这天夜里,可怜的姑娘被这群暴虐的色狼,轮番进行了摧残和蹂躏……

在这个9人组成的流氓集团中,邹文利、王彦是最野蛮、最残忍的。凡是被他们诱骗或劫持进“黑窝”的女性,无一不惨遭毒手。反抗者,身上留下刀伤、烧伤、烫伤。即使屈服于他们的淫威,驯顺地任其侮辱的姑娘,也难逃厄运。

一个叫王某的姑娘,被邹、王二人骗进了“黑窝”。地狱般的“黑窝”和邹、王凶神恶煞般的面孔,已经把她吓破了胆。她没有反抗,任其侮辱。但这两个施虐狂并没因此放弃对主某的摧残。邹、王二人用宝剑将王某多处刺伤。还惨无人性的地烟头在王某胳膊上烫出水泡,然后逼她自己把水泡的皮撕掉……

年8月中旬的一个晚上,邹文利在舞厅将14岁女中学生汪某骗进“黑窝”。从此,少女与家庭和社会失去了联系。几天几夜,她成了邹犯施暴的工具。

几天以后,王彦又将一名叫付某的姑娘劫持进“黑窝”,付某又成了他们摧残的对象。

他们对两位姑娘进行殴打、罚跪。丧失人性的邹文利瞪着仇恨的眼睛,用宝剑在两个姑娘身上乱砍、乱刺。致使14岁女学生汪某,脸部刀伤缝合三针、腰骨骨折。付某的刀伤合并感染。

就是这位汪某,再也不堪忍受这伙色狼的施虐,冒着生命危险,从二楼纵身跳下,逃出了“黑窝”。

一位保定来石家庄学裁剪的崔姓姑娘,被这个流氓集团的主犯李玉忠骗进了“黑窝”。邹文利、李玉忠、刘亚先强行让姑娘陪他们玩扑克,赌输赢。赌注是什么呢?他们用黑话说,姑娘不懂。结果,姑娘输给了他们。邹、李、刘3人分别把姑娘拉到阳台,侮辱了她。姑娘反抗,3个流氓恶狠狠地说:“你输的就是这个!再反抗放了你的血!”

这个年仅18岁的姑娘,远离家乡,孤身一人来到省城,带着父母的嘱托,怀着美好的希望,本想拜师学艺,练一技之长,作安身立命之本。万没想到,在朗朗乾坤之下,竟遭此横祸,姑娘痛不欲生。

但这伙歹徒仍不放手。邹文利对姑娘毒打、罚跪。以野蛮手段对姑娘的行动进行控制,供他们摧残。

据受害者控诉和案犯交代,这伙流氓歹徒蹂躏、摧残女性的罪行,令人发指。37名被找到的受害者,不仅身上留下了永难消失的刀伤、烧伤、烫伤的疤痕印记,心灵上的创伤,恐怕更是终生难以平复。

此案侦查临近终结时,执法人员找一位受害者取证。当这位姑娘听说要拍照她浑身上下被这伙流氓留下的30多处伤痕时,她惊恐地叫:“不能拍照!要是叫邹文利知道了,我就没命了。”

受害者心有余悸是不难理解的,这伙流氓的心太黑,手太毒了!

此案开庭审理过程中,邹文利两兄弟的家属找到了法院。办案人员以为她是来为自己的亲人讲情。但这位家属却义正词严地说:“我要求人民法院依法将他们哥儿俩毙掉,他们罪在不赦!”

罪犯的家属尚且如此,市民们更是切齿痛恨。

这个流眠集团的罪孽的确太深重了!

但是,40多名受害者在哪里?她们为什么无一人伸冤告状呢?

年9月18日夜,公安机关值班室接到某军工厂门卫报告:一青年男子架着一个浑身湿透的姑娘进了该宿舍。姑娘身上是水是血分不清楚,但形迹十分可疑。

公安人员立即出动,当场抓获了正在犯罪的邹文利和郭某。

在犯罪现场,公安人员发现地板上、墙上、沙发上、床上、到处是血,意识到这是一起大案,于是,公、检、法三家联合办案,经过3个多月的侦破和审讯,9名案犯全部落网,案情真相大白。

一般的刑事案件,大都是掌握了犯罪分子的犯罪事实和受害者的情况,而不知道犯罪分子是谁。因而侦破的中心任务是确定和抓获实施犯罪的罪犯。而本案却恰恰相反:犯罪分子落网了,大部分犯罪事实也交代了,却不得不为寻找众多的受害人而费劲周折。对这种奇怪的现象,经办此案的同志们开始百思不解,继而感慨万千。

据案犯交代,有一保定来石的女青年,名叫丽丽,被他们多次侮辱、毒打。姑娘的身心受到严重摧残,头上还留下了被暖气片撞破的伤痕。

诺大的保定,叫丽丽的姑娘成百上千,到哪里去找呢?更何况,这“丽丽”是否是姑娘真正的名字也难确定。

为了打击罪犯,保护受害者,办案人员还是出发了。他们走访群众,翻查户籍。五下保定,行程上万里,终于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真名叫崔某的这位“丽丽”姑娘。

当办案人员提及她在省城的不幸遭遇,要求她提供受害情况和证据时,她面无血色,身体瑟瑟抖动,看得出那死里逃生的一幕,至今还让她惊魂未定。后来,她发出了凄厉的哭叫声。那哭声让人撕心裂肺,让人闻之泪下。

“想不到你们能为我报仇,想不到这群野兽也有今天的下场!”姑娘的泪眼里,猛然喷射出仇恨和激烈的光焰。但转瞬间又黯淡了。稍后,她的脸上又浮现出冷漠、绝望和压抑的表情……

是啊,一个满怀自信去省城追寻希望的女青年,却在那里蒙受了奇耻大辱,自信失落了,希望破灭了,抚着身上那累累伤痕,处处伤疤,她的元气,怕是短时间内难以恢复了。说不定从此,她将自暴自弃,一蹶不振!

这群色狼劫持、诱骗女性,多是在舞厅、火车站、集贸市场等公共场所。因此,受害者中相当一部分是外地来石经商、出差或旅游的人。

这些外地受害者,没有详细地址,也没有确实的名字。罪犯称她们什么“贵州卖布女”“南方妞”、“新疆洋姐儿”、“农村黑娘们儿”等等。到哪里去寻找这些受害者呢?中国之大,人口之众,无异于去大海捞针!

但是,我们的办案人员的确神通广大、手眼通天。他们硬是凭着零零星星的一丝线索,将“贵州卖布女”、“南方妞”、“新疆洋姐儿”、“农村黑娘们儿”,一个个横遭摧残,满腹仇恨和冤屈的受害者们找到了。

办案人员也不无遗憾和心怀惴惴之处。因为在这3个“黑窝”里,被这群色狼糟蹋的姑娘实在太多了,连他们自己也难以一一回忆起来。他们有的单独作案,因为没有证据,也没人告发,便死不交代;有的是团伙作案,但其犯罪指向就是糟蹋和摧残,至于受害者的名字、地址、他们问都不问,因而这些受害者如本人不告,别人很难查找。

案犯们交代了40多名受害者。这显然是大大缩小了数字,但就是这40多名,查证属实的也只有37名,其余的受害者在哪里呢?在办案人员的脑海里,这些没有找到的受害者的形象时隐时现,那失神的眼睛,呆滞的表情,伤痕累累的身体和时时发出的“我要报仇雪恨”的呐喊,常使他们怒发冲冠、拍案而起。眼里流下同情的泪水:受侮辱、受摧残的姑娘们啊,你们为什么不伸冤告状呢?

有一位17岁的女中学生,医院的医生。当女儿向他们哭诉惨遭这群色狼两次侮辱的悲惨遭遇后,父母抚摸着女儿身上的道道伤口,流下了伤心的眼泪。他们抱成一团,嚎啕大哭。在一阵痛哭之后,便匆忙为女儿收拾行装。次日,一家人像逃难一样,登上了开往万里之外的新疆的火车。他们要把女儿寄养到新疆的一个亲戚家,以逃脱色狼们的再次攻击。

“你们为什么不告?”办案人员几乎是怒气冲冲地责备受害人。他们哀其不幸,怒其不争。

“不敢。”大部分受害人和她们的亲属都这样回答。他们说,这群色狼都是手毒心黑的亡命之徒,而且结伙作案,人多势众。如果他们知道谁告发了他们,不但受害者性命难保,连家属的人身安全也难以保证。

在本案的侦破过程中,办案人员多次走访了居住在这个流氓集团3个犯罪“黑窝”附近的市民。开始,他们大都回避办案人员,不肯,实际是不敢提供这伙犯罪分子的罪行。后来,当他们得知这伙歹徒已被逮捕,并将受到严惩,惶恐不安的表情才松弛下来。

他们说,这群畜生该千刀万剐。

他们说,无论白天还是深夜,在“黑窝”里经常传出女人凄惨的喊叫声和这伙流氓的笑声。

他们说,这伙歹徒无恶不作。

他们对“黑窝”里的罪恶洞若观火!

痛恨,切齿的痛恨!

可是,他们既知如此,为什么不去举报?又为什么不见危相助,救下那些受侮辱、受摧残的姐妹呢?

多数人的回答是:不敢。

我们的市民们的正义感并未泯灭,对犯罪分子,他们仇恨满腔。对受害者,他们甚至滴下了同情的眼泪。可是,他们从何时起,竟变得如此胆小怕事,成了事不关己,高高挂起的“老实人”呢?

一个民族,缺乏浩然正气,邪恶就会得势。

年的今天,我们生活在一个安定、良好的社会环境下,但我们不能失落掉浩然正气,要塑造大义凛然的民族魂,为祖国的繁荣昌盛以及安全稳定的社会治安环境担当守护者。

“多行不义必自毙”。这个流氓集团的成员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慈罚。

他们去了,留下的是什么呢?留给他们亲人的是撕心裂肺般的痛苦;留给受害者的是终生难以平复的创伤,留给社会和世人的是深沉的思索……

犯罪,这个令人深恶痛绝的字眼,何时才能消失呢!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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