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台球室一间间消失的时候,我们还没有意识到那是中二时期逃课的温床,也没有意识到失去的是一段段吹逼往事。
而在非洲,台球室就像草原上随处生长的水草,不停的崛起决定了男人们的迁徙。
孟尼利克二世教会非洲男人用长矛和圆盾解决来自欧罗巴的冲突,但欧罗巴人让他们爱上了用长矛和圆球进行更绅士的厮杀。
这种绅士不流于形式,只要搭起一杆九球六袋,就能是一整天的战场。
历史总存在必然与相似,和其他国家的少年一样,台球室和网吧也装载了非洲少年的整个青春。
但网吧只是一个人的象牙塔,台球室才是一群人的狂欢趴。刚入校园的才去黑网吧,快毕业的都是台球室呲妞老油条。
就像门口永远叼着黄鹤楼的收钱大妈,当他们用长杆击落最后的黑球时,能体会到一种叫做成熟的味道。
刚从基加利回到部落的卢旺达少年巴布鲁,在都市的纸醉金迷中间,唯独爱上巷口的台球室。
这里纯粹的撞击声,比混着烟酒气的灵魂乐更让他感到自在,就像夕阳下奔过家门的角马,让他想起曾经住在隔壁的莱拉。
作为零零后的巴布鲁,在走进台球室之前的生活和大多数青春期的少年一样,逃课吹逼顺便呲妞。
但这一次他亲手做起了部落里第一个台球桌。
“他们说这是资本社会才喜欢的物欲生活,但其实这就是平等竞争的娱乐。”
对于非洲来说,台球虽然历史已久,不过发展并不迅速。
即使他们同样讲究运动从娃娃抓起,但是大多数的穆穆达更愿意在草原上练着马拉松。
他们说,耐力和爆发力才是非洲男人最吸引人的魅力。
不过练着台球的非洲小伙从不在乎别人的目光。
在地上挖个方形的坑就能是他们整个童年的游乐场。
一根在众人手中传递的球杆,就是最深层次的奥林匹克精神,这是一种曲高和寡,也是一种知音难遇。
在非洲的发达地区,台球室同样是黑网吧最强劲的对手。
但不同的是,台球室的男人从不包时买断,开台、加一局是他们最常用的口头语。
一家台球室通常只有不超过3张台子,在这里包时段就是流氓行为。
这大概也是他们很少使出一杆清台绝技的原因,白球进洞反而是最受欢迎把戏。
但实际上,在非洲的大多数地区,台球室并不是一个固定的地点。
只要有一张方形带洞的桌子,就能来上一场酣战。
在街头巷尾,总能见到一群非洲男人扎堆,这个场景让人不得不想起在天桥上斗棋的那群秃头老怪。
破墙铁门旁,残垣废瓦下,缠斗与谦让,旁观和主演,
这是一场带着资本主义味道的后现代散文诗,是让金发大妞都无法抗拒的原始与现实碰撞的游戏。
甚至于,他们的台球并不能称之为球,可以是一盒弹珠,也可以是早上刚摘的果子。
“老婆尾随我去了一次台球室后就再也不怀疑我和村里寡妇的关系了。”
“她说我这样的铁憨憨干不出那种大事。”
不过这种最原始的台球才是非洲人心中最正统的台球,即使是发达后的嘟嘟,也割舍不了曾经朴实的台球桌。
“我们用泥巴,只是因为所处之地只有泥巴。”
最近内容
点击下面文字即可查看
为什么只有美国人爱喝胡椒博士?
逛完俄罗斯的相亲网站,才体会到来自斯拉夫的真诚
猫帮才是制霸欧美街区的野生帮派